我有一个梦想,有一片干净的土地,依山傍水,有树有草,有行走在树林深处的动物,有自由飞翔于碧空的鸟雀,也有清澈水底的游鱼。
面朝湖水,耕读为生,偶尔垂钓,采撷野果,人生当无憾事。一觉睡到自然醒,半夜没有鬼敲门,没有强拆。
想当年杜甫居于草堂,吟出“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的时候,心情莫过于此。
而如今,硕鼠依然猖獗,寒士已无方寸立足,谈何广厦。强拆的新闻已经无法引起人们的兴奋点。就像天要下雨,习以为常。
不管你是在闹市,还是郊区,城市化的推土机总有一天推倒你老屋斑驳的泥墙。就算民国建筑又如何?燕京城楼不是一样推倒了?长安的城墙不是也装了电梯么?
无法抵抗,逃总逃得过吧?望向那山川老林,一座座都被匪类占山为王,收起门票来了。诗人若是无钱买门票,谁来赞叹“一览纵山小”?就连神农架,传说中野人出没的地方,还被列为自然保护区,而今居然也推平了山头,建起飞机场来了。这群生物,执着的是人定胜天的狂妄幻想啊。
总可以去西藏吧?如今听说那里已经是旅游胜地了,人烟喧嚣。珠穆朗玛,现在已经不是用来膜拜了,是用来征服的——通讯信号塔都覆盖峰顶了。
他们说让一些人先富起来,先富带后富。结果先富起来的人果然富了,而没有抢占先机的人,却因了别人的富,变得更穷了。
他们一直在做梦,而今更是喊出了全民梦想的口号。当人人执着于考取公职,钻营谋私,能有谁真正能够实现梦想?人们不再坚守勤恳的劳作获得应有的回报 ,而是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绑在在剥削的战车上,盼望分得一杯羹。对于权贵而言,些许残羹剩菜就可以豢养拱卫朱门的犬只。
车子与房子,把拼命挤向上游的人牢牢绑在一张信用卡上,为获得一点施舍窃喜,为保卫这份口粮捍卫给他们嗟来之食的权贵。当这些可怜的人互相攀比谁得到的更多的时候,是否有想过,他们原本可以要的更多,人人都可以要得这么多?是饥饿,让权贵驯养了看家之犬,压迫了无家可归之人。
合众国的梦,让人人平等。而你们的梦,是权贵的梦,是捍卫者的梦。对于其他的人,这句话就像你们一直说的所有的话,都是主义的梦。说好一定会实现,从来没实现,现在还是看不到实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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